散文诗：都达鲁花赤必里海子孙赞 （中国作家杂志社 都沛）

点击数：27152013-09-05 23:49:42　来源: 《华夏都氏寻根录》第一辑

　　散文诗：

　　都达鲁花赤必里海子孙赞

　　中国作家杂志社 都沛

　　一、引子

　　我喜欢骑马，因为我是蒙古骑士的后代。在都市里，没有马，我便骑摩托，飞驰在想像的绿色大草原上。

　　我喜欢海钓，因为我的先祖把马鞍安在了渔船上。他们驾驭着大海，征服着大海，成了渔民，成了大海的主人。

　　于是，我便成了大海的子孙，成了黄海礁岸下的一颗沙砾。

　　我被黄海的海风吹到天涯海角，今天，我又被南海的海潮卷回这里。在这里，我见到我的宗亲：一群牧人的后代;一群渔人的子孙。

　　我们同样有着细细的眼睛，我们同样有着高高的鼻梁，我们同样有着开朗豪放的性格，我们同样有着伟岸健壮的身躯!

　　二、牧海人

　　在养马岛大白马雕像下的餐厅里，第一个接见我的是宗叔都本仁。他是最早一批“下海”的弄潮儿，他是勇敢的持戈牧海的蒙古骑士。他率领着三千“军士”，将“中国制造”的布匹，源源不断地发往世界各地。他在海上开辟着“丝绸之路”，他为社会积累着财富，为都氏子孙创造着美好福祉!

　　宗叔向我讲述着先祖的光荣，讲述着都氏子孙的责任。宗叔向我说他是个毫无情趣的人，不会喝酒、不会抽烟、不会跳舞、不会打牌，是一个不讨人喜欢、不顺应时代潮流的人。我在想，这“四不”，是否就是烟台旧称“芝罘”的新的注释呢?

　　宗叔安排司机小曲带着我去转转，去牟平的昆嵛山、去荣城的赤山大佛、去威海的刘公岛。

　　路上要小心，吃饭要卫生……

　　我望着宗叔慈爱的面孔，一时间，眼泪从心底流到脸上，从血液里迸发出一种激烈的情愫，我真想一头扎进宗叔的怀里，像婴儿一样嘤嘤啼哭!

　　啊啊 啊啊 啊啊 啊啊……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吃完那一只大螃蟹，一只大鲍鱼，一只大对虾，和那条专吃海参长大的名叫“黑老婆”的鱼!

　　我的嘴一直在嚼动，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淌，千言万语我说不出一句话，千头万绪都被我咽到肚子里!

　　三、赶海人

　　我在牟平的渔具店里购置了：纯手工制作的海钓鱼竿、纺车渔线轮，还购置了当地的鱼钩、浮标、夜光棒和钓饵。

　　我具有了当地最地道的海钓装备，我以一个牟平渔人的身份，自豪地站在“将军鸢飞”大酒店下的海岸旁。

　　夜色中，随着我持杆抡臂的动作，一道绿色的弧光飞向了海洋，顿时，发着萤火虫般光芒的浮标荡漾在波涛之中。

　　还没等我放稳渔杆，就见浮标一顿，然后向斜下方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中鱼了!

　　我急忙提竿，手臂被鱼的力道拉扯得来回晃摇，我知道，一条不小的鱼上钩了!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我看清了，就是那种专吃海参长大的“黑老婆”鱼。

　　也许是长生天的眷顾，也许是先祖的关爱，我连连中鱼 ，一口气钓了九尾“黑老婆”鱼。

　　当我甩下第十竿时，插在浮标上的夜光棒却不翼而飞了。

　　我知道，人是不可太贪的，九尾鱼已经是不少的了，感谢长生天，感谢大海洋!给我这个“渔民”最优厚的报偿。我像渔民那样把渔获洒上一层盐，晾晒在祭祖组织者都基民的汽车顶上。吃咸鱼，这可是祖先遗传给我的味觉嗜好噢。

　　我的鱼呢?我明明晾晒在都基民的汽车顶上，怎么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了呢?我车上车下地找，还是找不到。

　　“叔叔，不好意思，昨夜我们偷了你的鱼去烧烤，可香呢。”是都晓梅，一个活泼、透彻的姑娘。“叔叔，我特别想租条船出海，体会祖先下海捕鱼的感觉。”说完，她面对大海，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向往的光芒。

　　我看见她的眼神，就看见祭祖时她那迷离、神往目光，看见她一篇又一篇热情洋溢的撰写先祖的“博客”文章，看见她为祭祖忙前忙后的身影。听见她在联欢大会上深情的歌声，和她发自肺腑的呼唤：“亲爱的宗亲们，我爱你们!”

　　她是一个全身心热爱先祖的人，她是一个全身心奉献给都氏宗亲的人!

　　当时的我，突然产生一种父亲般的慈爱，我想把她像婴儿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把她放在马鞍上、把她放在船头上、把她放在钢琴旁。

　　让父亲的草原、让母亲的海洋、给她全部的智慧全部的爱!

　　让所有的苹果，都酿出甜美的酒浆，让微醺的感觉滋润着每一个人的灵魂，让美丽的花朵芳香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四、守海人

　　在祭祖那天，我见到一个年纪比我大，辈份比我小的老人。他面色黧黑，面容刀劈斧刻。《烟台日报》记者称他为 “都氏祠堂”的“守护神”。

　　他熟练地做着祭祖动作的示范，他虔诚地引领宗亲们祭拜先祖。

　　我发现供桌上祭拜的贡品竟是：一个大猪头，一捆猪蹄，一桶烧酒!一些水果、几碗饺子和大个的枣馒头。

　　这完全是汉化的祭拜贡品，就连祭拜仪式也完全是汉族祭拜的程序。

　　我没有诧异，反而惊喜!

　　我周围的宗亲也没有明显的反映，他们祭拜的动作都是熟练而虔诚。

　　只有一个宗亲妹妹悄悄地和我说：“蒙古人的祭品是否应该将猪头换成全羊，再献上洁白的哈达?”

　　我说：“千万不要换，不要小看一个猪头，一捆猪蹄，这完全是一个文化现象的结点，祭拜是最敏感的神经。多少年来宗亲们一直这样祭拜，说明了他们完全将蒙族文化与汉族文化融合在一起。要说‘换’不如说‘添’，再添上一只全羊，一条洁白的哈达，那就更显示出民族文化的融合与共荣。”

　　我闭眼俯首长祭，忘记时空，忘记所有的一切，脑中是一片空白。

　　“无中生有”，一条“时光隧道”从我眼前铺伸，一曲悲怆的蒙古长调在我心中鸣响，一顶白色的帐篷，一缕白色的炊烟;一群白色的羊群，一朵白色的祥云。阿妈多皱的手，轻缕着白驼的长乳，深情的长调，吟出忧伤的《劝奶歌》。

　　在音乐的感召下，一汪晶莹的泪水含在母驼的眸中，一只柔嫩的银驼跪乳在母驼的膝下，吸吮着洁白的乳汁，娇嗔地喷着响鼻，顽皮地摇着小鞭子一样的尾巴……

　　啊啊，啊啊

　　悠远悲怆的长调，

　　如丝如缕的炊烟，

　　五彩斑斓的祥云

　　吸奶的洁白的银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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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都基开老人的牵扯，把我从“时光隧道”中拉回。我随着他的导引，我在祠堂里向祖先一一拜祭。

　　祠堂里更是蒙汉文化的集成，大幅的先圣画像，家族谱表，大幅的对联，字画，以及“福”字，把蒙汉文化有机地融为一体。这些字画形象而具体，强烈而激情地直指人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都基开老人的心血在营化!

　　我在想，祠堂的门前，应该有一座都达鲁花赤—-必里海的雕像，应该有一座都达鲁花赤—-必里海的丰碑。

　　这就是文化!

　　这就是艺术!

　　他们的魅力就在于“直指人心”!

　　我再一次凝视都基开老人，面色黧黑，面容刀劈斧刻。他的脸上雕刻着历史，他的脸上鎸写着沧桑，他就是文化的写照，他就是艺术的化身!

　　去尊崇他吧!他坚忍、笃诚、守志、恒一!

　　他是一座活的雕像，

　　他是一位会呼吸的神尊!

　　五、探海人

　　艺术是用形象来向人们阐述真理的。艺术是虚构的升华，是“无中生有”的结晶。

　　考古是靠坚实的物质实物为依据。考古是大海里捞针，是鸡蛋里挑骨头，考古是一辈子或者几辈子的努力，才能取得一点成果的坚实堡垒。

　　我的宗亲兄长都兴智教授，就是这样一个执着而严谨的历史学家，他在努力考究的《都氏蒙古都达鲁花赤--必里海其人》《都氏姓氏考》《都氏世系》等关于都氏家族的重大课题，这对于都氏家族的凝聚、发展都有着巨大的意义。

　　许多都姓的人，从他的研究成果里，寻到了自己的根，看到了祖宗的光辉形象，品味到祖宗高贵的品德和丰功伟业。

　　许多都姓的人，从他的研究成果里，寻找到了自己，升华了自己，看清了自己的过去，也看清了自己的未来。

　　更多都姓的人，从他的研究成果里，把先祖的光荣和智慧化成自己的能量，释放到和谐共建美好家园的疆场上。

　　这一切的一切，正是家兄都兴智教授探寻都氏家族历史的本初和动力。

　　都兴智教授在史学的瀚海里，永无休止地探索着都氏历史，他的名字也将会在都氏历史中永存!

　　他的著作揭示了都氏家族的过去，他的著作将流传久远，他的著作将永远闪耀着都氏家族的光芒也永远照耀着都氏家族前进的路程。

　　家妹都媛编审听完都兴智的报告，深有感触，在“博客”里写道：自宋代后，到祖籍地寻根问祖，已成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世世代代的祭祀，是推崇伦理孝道，慎终追远，铭记先人的传统美德。借此缅怀先祖过去筚路蓝缕、辛劳耕耘的精神，也表达他们对先辈的感恩之心，因为，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

　　是的，都兴智教授是一个了不起的历史学家，是一个伟大的文化的使者，他为家族的兴盛，为中华民族的和谐，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都氏族人感谢他!

　　都氏历史铭记他!

　　六、网海人

　　把都兴智教授的成果，更广泛地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人，是宗亲都基民，他手攥纲绳，向天地间撒下一网，通过卫星，网眼遍及全球!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澳洲、美洲和欧洲，所有的都姓的族人，都从互联网上向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朝拜，他们知道了自己是太阳之子，是都达鲁花赤---必里海的后裔!

　　都基民是最早发起朝拜先祖的人之一，他对先祖的崇拜，我们从他创办的《都氏家祠》网上就可以知道他为都氏家族倾注了多少心血。

　　他不仅创建了《都氏家祠》传播都氏家族的信息，他还在互联网仔细地搜寻都氏家人的踪迹。出现在都基民“博客”里的关于我哥哥都郁的信息，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我能荣幸地参加山东的祭祖大会，就是得益于《都氏家祠》的信息。

　　他是天涯海角、四面八方朝拜者的召集者，

　　他是魂牵梦萦、寻根问祖人的圆梦人。

　　他和组委会的宗亲们的热情，我们可以从一天的食谱中窥豹一斑：中午，每人一只野生大海蟹、一只野生大鲍鱼、一只野生大对虾;盘菜有，一条野生大海鲈、山东特产的海肠、青韭炒鱿鱼、炒海蛤，等等，等等，桌上的盘子摞了两层…… 晚饭：同中午饭一样。

　　海鲜就是家乡饭，

　　家乡饭就是海鲜!

　　感谢祖先给我们选择了这样的福祉，

　　感谢祖先赐给我们这样的饭食，

　　感谢牟平宗亲和组委会宗亲的一腔赤诚!

　　饭桌上，亲切的话语不绝于耳，

　　热辣辣的目光闪烁泪花。

　　这样的规格，你想一想，一桌饭要多少钱?

　　会期三天，与会者一律免费!天天如此，100多人要多少钱?

　　这些钱都是牟平的宗亲们自愿捐赠给会议的!可惜，我只知道一个叫都业敏的小伙子，光他自己就捐助了一万多元!

　　我想，光从这个例子，就足以表达山东老家的宗亲的一腔热诚，组委会宗亲的热诚是为了什么?除了血脉的亲缘以外，还有什么?

　　我想，那就是让更多的都氏宗亲都知道自己的祖先是怎样伟大的人，后人应该怎样以先祖都达鲁花赤—必里海为榜样，做事要做先祖做的事，做人要做先祖那样的人。

　　都基民和组委会的宗亲们正在做着先祖未竟的事。

　　都基民和组委会的宗亲们正身体力行效仿着先祖高贵的德行。

　　七、不是结尾的结尾

　　瞬间即永恒!

　　都氏族人将带着这瞬间化成的永恒，

　　回到各自奋斗的岗位，

　　像先祖那样做民族团结的楷模，

　　做勤政爱民、清廉如水的好官，

　　做勇攀高峰 、勇于奉献的好人，

　　这些血液中的基因，

　　早已奔腾在都氏族人的血管里。

　　都晓梅泪水迷离地对我说，她为自己是都氏家族的一员而自豪!

　　都本仁叔叔对我说，明年再来，养马岛的赛马场修好了，我带你去骑马，酒馆村的支部书记家里有渔船，我和他说好了，他会带你出外海去钓鱼。

　　啊啊 啊啊

　　养马岛去骑马!

　　出外海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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